我們究竟該怎麼跟自己生活的城市產生交集?」還記得在加賀,某個老師曾說過:「在這裏生活的人分成兩種;第一種覺得這裡是什麼都沒有的鄉下,每天不斷重複往返於職場跟住家;而另一種是積極參與地域活動,非常了解這塊土地的魅力,也想傳達給大家的人。而前者佔了壓倒性的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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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到池袋,我第一次以政策還有都市規劃的眼光,來看東京都23區內唯一的消滅可能性都市,也是我一直沒搬離的”豐島區”。在東京我除了語言學校跟專門學校在新宿區以外,我的家、第一間第二間公司都在豐島區。因此對這幾年公共建設,我可說是如數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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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藝術劇場改建、區役所搬遷、東池袋站與區役所共構住宅落成、池袋西口公園拆除改建、到最近的南池袋公園周邊公共設施的一系列大型建設。這幾年我親眼見證了豐島區池袋周邊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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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前的我,何嘗不是跟在加賀那些不了解地域的冷漠人們一樣呢?也許都市給了我們太多,只要賺到錢,所有好吃好玩的都唾手可得,所以我們只要拼命賺錢,就可以拼命享受。但在汲汲營營中,繁華生活常卻讓人難以停下腳步看看身邊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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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就在某個大手遊戲公司上班,分析的客群是幾萬幾十萬,但是我看不到他們的臉,他們也不知道我是誰,成功失敗都只有數據,對這樣的生活方式我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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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原宿聽組織台灣據點負責人的分享會,他所說的何嘗不是大家的心聲?只是有能力跟勇氣去改變跟挑戰的又有幾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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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社區營造案例都很有趣,我太晚開始認識東京了。當房仲那年,我自認到訪過首都圈內無數觀光客們不會踏足的地方;而現在,以文化跟社區營造的角度,我又開啟了另一扇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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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們購買土地,不然人跟對土地的情感永遠是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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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記憶中的東京,與不在東京的記憶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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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門散步,看到常來送貨的宅急便老爺爺,想打聲招呼,卻怕他認不出我是誰,畢竟都離開一年多了。而他充滿朝氣與爽朗的招呼聲依舊沒變,身型卻似乎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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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站在路邊等了等他,但最後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只能望著他剪行漸遠的背影結束這一場重逢與我內心的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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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元商店常把arigatogozaimashita隨便亂唸成arigatogozaishasha的東南亞店員、平和通7-11裡面白皙的中國正妹、買水餃會亂算錢亂加菜的台灣大媽、池袋四郵便局一開始剛到任還太會化妝的桃子妹妹、羅莎一樓電動場看我們夾不到娃娃會來幫忙橋夾子的店員姊姊⋯好多好多曾經在這裡的人,我們對這個城市而言都是過客,而會留下的除了回憶,應該就是人際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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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家常在說”社區營造”,但其實大家在營造的不是社區,而是可以一起愉快生活在這塊土地的人際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