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RA of ZERO

一些走的比較近的朋友大概都知道，我最近工作吃鱉了。

心中千頭萬緒，很多想法，很多感觸，

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看似有點關係卻又好像沒有直接關聯性的東西串起來。

所以我決定寫這篇文章，來紀念人生中第一個開的株式會社，

以及告訴各位如何第一次當代表取締役就吃鱉（誤）。

中間也會夾雜我寫在一些ＦＢ上的短文。

 

該從何說起呢？

之前大家在問我開公司幹嘛？是什麼公司？

因為一些原因不能說，也因為沒把握更不敢說，所以我都統一回答: 我們公司在仲介國際賣淫。

當然大家都知道這是話虎爛的，識趣的不會再問，熟一點的可能場面話練練肖威就帶過了。

 

大家常說業界很小。

的確，業界很小，華人圈更小。

我很想寫出完整經過，但是真的礙於所謂「業界很小」。所以詳細過程無法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熟一點的人大概就知道我一開口把知道的事情通通講一講大概就沒朋友，然後業界也混不下去了。）

以下敘述將把這次體驗到的心得，在盡量不提到實際人事物狀況下呈現...可能寫得很爛，

因為也沒這樣寫過。但這算是給自己留個紀錄，也當作給最近沒見面的大家一個近況報告吧！

開始吧！

第一次出社會

以前一直不了解老媽嘴裡常說的:「你還沒出社會」是怎麼一回事，

我心裡常想：我有工作，也有賺錢，怎麼會沒出社會?

小時候爸媽離婚後就久久才聯絡一次的老媽，

直到近幾年她常到日本，走得比較近，也有機會一起共事，

才知道他口中的「出社會(台語)」是怎麼一回事。

這樣說吧！在公司上班不叫出社會。離開公司的保護，自己在外面想辦法弄錢，

不管要開公司做任何事，或是用任何方式賺錢，就是所謂的出社會。

大家都說社會很險惡。

的確，這個環境的確比在公司上班險惡，公司不管再怎麼爛怎麼糟，

不要太誇張至少每個月發薪日薪水就是穩穩入帳，

自己出來做，手上金錢有限，不拿錢去生更多錢的話，連坐著呼吸發呆都是浪費時間，

那不如去便利商店打工還比較有生產力。我很久以前吃過一次創業的鱉，

對這個道理再了解不過了。

為什麼社會那麼險惡？因為會接近的人不是想跟你一起賺錢就是想從你身上賺錢，

當然賺到錢就是有本事，會用什麼手段就看教育跟良心。

總之沒本事別人不把你弄死，自己也會先餓死。

出社會大概就是這麽一回事。

 

創業中的三個角色『商人』『技術人員』『金主』

出來外面跑遇到形形色色的人，這當中我發現有兩種人似乎無法互相理解。

"只想賺錢的人"跟"想做點什麼的人"。

只想賺錢的人想法很簡單，

所有眼睛看得到看不到的東西都可以轉換成錢，都有價格。

就像七龍珠裡面每個人都有戰鬥力一樣，在這類人眼裡所有東西都可以轉化為數字。

合作要對方出多少錢，用多少錢可以綁住人，用多少錢可以做多少事，然後做多少可事以賺多少錢。

把任何單位，甚至人的感情都用金錢來計算，很多事情都會變得簡單。

但若太過於依賴這個法則，則會產生莫大的盲點，甚至會看不清自己身陷的狀況。

這類人我稱他們為商人。他們是生意裡第一個需要的角色，因為大家沒錢就沒辦法生活，

而他們會負責把團隊擁有的資源跟會做的事變成錢，

或許是透過行銷，或許是介紹，或任何他們想得到的手段。

第二種，想做一點事的人。

當然他們也不是不要錢，只是除了錢以外，

成就感，美感，對專業的堅持等等偶爾可能會比錢優先。

這類的人我稱他們為技術人員，自己身邊也是這類人比較多，

甚至我個性大概也可以歸類在這裡（但是技術老實說並不如人所以只敢說個性上歸類在這）。

想做點事的人不一定全都為了錢，所以有時候一些額外付出是商人無法了解的。

多做那幹嘛？可以多賺錢嗎？ 沒事回家休息啊，浪費這時間有錢嘛？

為什麼不找我們一起做？是不是因為這件事賺的錢不夠？

也許一個事業或生意，短線而言商人很重要，但長線而言，需要把招牌擦亮，

就需要這些技術人員的堅持跟頑固。這些東西短期內都看不到，不會馬上變成錢，

但長期下來，絕對有價值。這就類似公司裡工程師跟業務會互看不爽的關係一樣。

不過不互相配合取得平衡，生意是無法長久的。

最後一個角色，金主。

有錢人通常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知道自己想幹什麼的人通常沒錢。

（那有錢又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的人？ 那通常我們凡人不會認識）

這兩種人是該相互扶持彼此才能共存共榮啊！

我長年以來一直忽略金主這個角色，並不是沒聽過。甚至還常聽到。

不過我一直不信有人會拿錢出來投資跟自己不相干的生意。

要做什麼的話，幾個朋友大家丟錢出來，或是自己想辦法去借錢比較貼近我的世界。

只是到了現在我發現真的是有金主欸。

以前忽略是因為看過朋友做生意的錢都自己出，或是跟家裡伸手牌。

現在才知道傳說一般的角色金主是真的存在。

目前我還沒跟金主拿過錢，只能理解到要是夠有辦法，

的確會有人願意拿錢出來給你做生意。並不只是傳說而已。

而這三個角色在創業初期可能要一人分飾多角。

然後到了安定期，還是分開大家各司其職會好一點。

 

關於合作夥伴

合作夥伴這種東西，立場一定要對等。

就算有個頭，那他的工作也僅止於幫助大家做決定，還有整合意見。

絕對不是讓大家幫助他做決策。立場不對等，就會衍生不滿。

久而久之團隊就會有問題。（我大學就吃過一個大鱉...）

所謂立場牽扯到很多事，年紀，經歷，成就，家庭背景，還有錢。

不過既然是夥伴，大家就要有同等的發言權。

如果團隊內部不是一心的話，哪怕花再多時間也要溝通，妥協不了乾脆解散可能會更好。

以前我就覺得難了，現在我覺得更難。俗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倒覺得成事在天，敗事在人，再怎麼搞，其實被人搞死的都比較多，

有些團隊比較幸運，還是被外面的人搞死。而有些一開始在組隊的時候大家就開始內鬥。

然後跟某黨一樣黨內互打免費，就把自己人通通打掛了。

這時需要有一個調解的人是很重要的。之後相信不管在哪還是會遇到這種事吧，

跟人相處真的是一門大學問，只能說我還有的學。

 

業務從不說"不"

前幾個禮拜和牛買太多找周哥來家裡吃飯，

才聽到他聊到日本的業務沒有在說”不“的，說了“不“等於永遠跟對方的公司斷絕往來，

可以拖，可以敷衍但是就是不能拒絕，這已經是業界不成文的規定。

我那天聽了還覺得有點驚訝，只是後來回想起這陣子的事，

業務還有那些業務底的老闆們，真的沒有一個會說”不“。

這也難怪那麼多自我感覺良好的人。

某些計畫越到後面明明事情進展不是很順利，又說不出哪裡出問題，就是沒被打臉過嘛！

有些人說會幫忙，該出現的時機卻都沒出現，這種時候就該檢討自己哪裡出了問題，

或是別人是不是給你軟釘子碰了。

可能也是因為我不設防加上直來直往的個性，常常可以聽到一個人在不同人面前講不同的話。

態度跟表情是完全不一樣，但是通常一般人只會看到對方的其中一面。

聽懂對方的話，是很重要的。只說自己想講的話絕對混不久。

雖然我這人是以話多出名，只是到對方發言的時候，我一定很專注地聽他丟回來給我的是什麼，

有人跟我說講話在業務上只是防守，發問才是進攻。

這點我非常同意，只是更大的前提是你要怎麼建立跟對方的關係，

人脈需要經營，有目的性的人脈更是要經營，純利益的結合很容易破局，

也沒那麼容易結合，這方面找調性相同，或是同好或許會好點。

在這個不會被拒絕的社會，除了聽懂人說的話以外，如何讓人對你有話直說才是更重要的。

通常聽到真話之後，很多事情的決策會不一樣，人也會變。

不過老話一句，如果出發點就是懷疑跟保留，那別人對你一定也是懷疑跟保留。

老一輩奉之圭臬的商場金玉良言，很多在這個年代已經不合用了。

老人的經驗適合那個時代，並不是完全沒用，只是商場很多觀念也是與時俱進，

很多情況也要衡量自己條件跟局勢而用。

上一個十年的線圖，沒辦法百分之百套在下一個十年就是這個道理。

「保留你的人脈，不要輕易釋出，那些都是你的籌碼。」

「家裡背景不要講太多，那些是底牌，通常一掀就全盤皆輸了。」

這兩句話我很驚訝在不同的家庭不同長輩都有一樣的發言，甚至前陣子還聽朋友告誡過。

我肯定有些事情一講，買賣就做不成了，但是人脈這件事情我持保留態度。

直到現在我還是很樂意介紹自己的朋友們互相認識，畢竟大家要做什麼,找誰做都是個人自由。

如果朋友們合作有成功我不參一咖也會為他們開心。

什麼東西都要保留當作底牌，這種人生也太累了，底牌是要有多少張啦！

自己保留，別人也會保留。

沒有什麼東西是不付出就可以得到的，情報，友情，人脈都是等價交換。

真正的底牌，留一張就夠了。

等到有一天我掀底牌說「各位不好意思。其實我爸是郭台銘。」

那不就贏了嘛？ 可惜我手牌裡沒那張啦！換出青眼白龍可以嘛？

 

買到便宜，不如買到信任

台灣人很喜歡殺價，

但殺價這種事情，其實只是爽一時而已。

如果說買賣有什麼附加價值的話，除了馬上看得到的價錢之外，

就是對雙方而言這是不是一場愉快的交易。

進行一場愉快的交易，會多一個朋友。

而進行一場不愉快的交易，頂多就是得到便宜。

交易對象要慎選，但是該讓人賺的就不要少。

砍了價，換來的是背後無數的壞名聲，

我想這絕對不值得。比價是ＯＫ的，比服務內容是ＯＫ的，

但是殺價這件事，我只能說斟酌吧！

覺得自己有錢，自己是客人就最大，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商場走得越久碰過的人做過的交易自然越多，

能不能把這些相遇都化為助力，就是個人功力了。

你看悟空練得那麼強每次最後都還要靠元氣玉就知道，

個人努力還是有限，人跟人之間互相幫助的力量才強大。

這就是艾力克爸爸的賢者之石為什麼比較強的秘密！

 

相信永遠沒有錯但切記慎選對象

我到東京以後其實經歷過一些變故。

讓我變得比較有同理心，也開始會去相信人。

(以前我大概是嘲諷跟懷疑界的一哥)

或說，只要對方不是太誇張，我都會選擇相信。

其實這次生意開始到退股，很多跡象都已經顯示出我生理上沒辦法接受某些事。

比如我要是認真要做某件事，一定會跟相關人士或朋友大肆宣傳。

但是這次我就覺得太不穩了，合夥人還一直要我保密東保密西，

很多事情給的答案根本讓人覺得不ＯＫ，所以一開始就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不管對方是有意無意，必須承認這次我是徹底失敗了。

....這時候就慶幸我沒宣傳...免得到時候還要ＰＯ文跟全世界認錯，還要宣布我吃了個大鱉。

安慰跟拍拍朋友當然都會，只是人到幾歲做了什麼事，有什麼成就，業界的人都會看。

一被看衰就難翻身，到時候去找什麼機會找什麼人都只會不斷吃鱉而已。

回台灣的時候姑姑也說道

「我們不有錢，但也不窮。沒必要委屈自己跟有錢人合作，要找夥伴，找跟自己實力相當的，一樣會有機會。」

這句話真是講到我心坎裡，然後那時候又接了一通電話，通話內容讓我痛下決心要拆夥。

想想很好笑，我以前最恨的就是去扒著有錢人不放，或是去攀有名人沾光。

結果現在因為家裡失勢，我居然在內心悄悄妥協了，被姑姑講了以後真的徹底打醒我。

跟那些人合作我沒有任何籌碼，更不用談將來，因為連談的餘地跟立場都沒有。

晚上睡不著，拖著行李箱我就一路從仁愛路走到林森北路，邊吃滷味邊打電話給小虎抱怨。

「欸，小虎哥，我其實在這次工作裡一直在想，是我太相信別人這件事錯了嘛？」

「小鬼我跟你說，相信別人沒有錯，人跟人之間都是從信任開始的。只是你選的對象錯了。」

很感謝小虎哥溫柔的打臉。之後回到東京胖姐的打臉就沒那麼溫柔了。

「你只是想當好人而已吧？其實你就不是好人啊，

   不然幹嘛懷疑那麼多，你就是在決定的時候參雜太多個人感情才會這樣。」

胖姐說的也沒錯，對於摩羯座那麼固執的星座而言，其實內心早就有了答案。

問人也只是問爽的，只是這次決定太重大需要多一點人來打我的臉才會醒。

也許我到現在做事還是習慣帶有很多個人感情，但是這也有好處吧！

在個人感情中不斷掙扎琢磨出來的答案，會無比的堅定，除了做決定，

也幫助讓我更了解自己該怎麼去跟我可愛又可惡的『個人感情』和平共處，

下次更能當個理性又表裡如一的人。

結論不管怎樣都是退股，但有些事情好玩，其實就算無償，我還是會去做。

那部分就是我的個人感情。

只是這次完全退出，可見我個人感情這部分早就被逼到極度不爽。

照我以前個性其實根本無須多言，要翻就徹底翻，只是現在人變圓融，單純不想撕破臉罷了。

跟朋友共事，可能真的不如想像中那麼浪漫。

相信這件事沒有錯，甚至他有時候是個比較難的選項，

之後我還是會選擇相信吧！只是不會那麼快。

等我再去把火影翻一遍看看鳴人的相信我之術怎麼發威，可能又會有新的領悟也不一定。

 

後記 : 鬱鬱寡歡的中產階級第二代們

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非常剛好，從美國要飛回台灣的小學同學昨天來找我喝酒聊天。

喝完酒又散步，兩個長舌的老男人就像當年一樣這樣聊了幾小時，

從中正區走到大安區，現在又走到豐島區，

跨了一個海，過了二十年，唯一沒變的，就是話還是一樣多。

他說道：「我發現我們這群人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不太會分辨一個組織裡或是一群人裡頭是誰。」

從這裡我們就聊了起來，就聊當兵。聊到他在醫院遇到長官還不知道是誰。

我在外島快退的時候本部還什麼大官來我也不知道是誰。

他的結論是：「大概我們這群人從小到大都不用看人臉色，所以久了就這樣吧！」

我回道：「其實一直以來我會很注意新接觸的團體是誰帶頭，但在我一直以來的習慣，

就是遇到帶頭的，我反而不會讓。」並不是說去跟人硬碰硬（小時候比較白爛或許會），

而是不會表現自己在對方之下，除非對方的專業讓我折服 ; 退一步說的話，

我也會給長輩面子，只是我給厲害的人面子會更多。

但是背後你不把我當個角色，我也沒必要把你當個人物。

當然做業務以來看過形形色色的人，禮貌尊重是一定要，只是彼此在對方心中是什麼地位，

大家自有拿捏。

 

中產階級真的是一個很微妙的階級。

我們的家庭可能曾經是富裕層，到現在大家也沒窮到哪。

只是比上，永遠有超有錢人，而且不乏會出現在我們生活圈內的。

比下，卻好像也沒那麼糟，甚至還算爽。

只是正因為是這樣的我們，剝奪感更重。因為這幾年來，我們經歷的只有失去。

老實說比我們更慘的太多了，只是一直覺得自己在失去，那感覺很差啊！

工作再怎麼拼，家裡一出事，崩壞的速度大概可以幹掉十個同時工作的自己賺錢的速度。

說籌碼我們不是沒有，但是人生這場賭局，要怎麼拿不斷變少的籌碼去打一副好牌？

心理上的急躁，就已經讓人居於劣勢,

此刻怎麼找到優勢，夥伴，還有舞台真的是太重要了。

 

什麼好吃的我們沒吃過？ 什麼想玩的我們沒玩過？

我的人生從出生就信奉著該追求爽，一輩子只有一次，不爽要幹嘛？

後來我了解到一輩子為了爽，就要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生活，

而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就在於角色。

我當設計師，你是工程師，他是醫生，每個人脫離學生身份都有個自己的位置。

找不到自己位置的人，會非常的虛，也會漸漸喪失自信跟動力。

這種空虛會轉變成負面的情緒跟能量，

到最後甚至會傷害身邊的人。這種事情層出不窮。

人需要勞動，沒有勞動，體內累積的能量無法發散，

而最後那股能量的發洩方式，通常都不是大家樂見的。

當然我是不會去傷害別人啦。只是自己投入全心全力去衝刺的事業，卻突然沒了。

目前進入一個很虛的狀態罷了。

 

又聊到『狼性』，聊到當業務這件事，

還記得上次回台灣約到約翰的青梅竹馬同時也是我們同學的宋小姐。

不知怎麼個也進入業務界賣起了保險。

她聊到講話常講錯的事，我也講了自己是常常犯了話太多的毛病。

我們這個階級的孩子現在也都長大了，不得不承認大家都是被保護得比較好的一群。

那種十幾歲就出來跑的人，不管社會磨練，對成功還有金錢的渴望都比我們強太多。

然後我們出道比人晚，還在夢想要賺錢又不失品格，這談何容易。

正常都是先有錢，才有理想。不過如果沒有一開始想盡辦法追求錢的過程，

直接就要追求理想，那很多做法想法就會太浪漫。

這裡要怎麼斟酌現實跟夢想的平衡點，又要賺到錢，其實又是一大難題。

要知道夢想都是要花錢的，想要一開始就賺錢又達到理想談何容易呢？那不合常理吧！

只是不合常理的事也有其道理存在。就讓我們繼續尋找吧！

 

最後引用一句光速蒙面俠21裡面我很喜歡的台詞

『在獅群裡無論多平凡的雄性都擁有挑戰首領的資格，在一輩子裡你都可以選擇使用還是放棄。』

無論怎樣，我還是想挑戰吧！

從上了中正國中開始一路到現在，已經切身體會到自己出生拿得並不是一副好牌。

環顧身邊眾多勝利組們，我真的平凡到令人不屑一顧。

但就算拿著一手爛牌，我還是要找出最強的打法！ 廢物也有廢物能做的事！

那就是證明自己不是廢物！

能讀到這裡的人真的很厲害，有看完來找我可以領一罐飲料。

最後祝大家也祝我自己在2017能事事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