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RA of ZERO

走出久違的中正紀念堂捷運站，

深深呼吸，寒冷的空氣像針一般刺進肺裡，

邁出步伐，過去的回憶像刀一般刺進心裡。


上次走這條路，正好就是分手那天。

事到如今對過去已經不想多做評論；

聽著歌，在大忠門前我停下了腳步，

抬起頭，

繁星點點的回憶、外島冷冽的空氣、還有那熱線不斷的電話。

這些情節如今早已不知何去何從；

物換星移，

場景轉到了台北市區，

天空上寥寥無幾的星星，下班下課的人群、在大忠門下身影更顯孤寂的我。


喧囂的城市跟單薄背影，

這一幕演的沉悶、是一個人的內心戲；

靜謐的夜晚跟甜言蜜語；

上一幕演的精采、雖是一個人，卻是跟她的對手戲。




下午在中正紀念堂藝廊，

延著動線、看到了南竿、看到了芹璧，

那畫作裡彷彿有我們當初一起打混摸魚吃雞排的身影，

還記得畫作的介紹只寫了短短幾個字：馬祖南竿，作者當年服役的地方。

而我在心中也偷偷下了註解：馬祖北竿，筆者當年吃雞排、打混、以及黑掉的地方。


搞不好那個作者心中有更多想說的，只是在那個地方下註解不適合罷了。

談起當兵，男人總有說不完的話，是吧?


短短幾個月，但是段日子裡有我、有她、還有你們大家，

日子雖不好熬，回憶跟友情卻依舊溫暖。

步一連的大家、你們還好嗎?


那個在連部倒廚餘數星星然後去豐隆偷買冰的日子、

還有基地每天重複大部分解結合、武器教練、五百障礙的日子，

我想沒有人想回去，但是細細品嚐；

這一段也還挺有趣的，不是嗎?



如今這片天空下沒有妳、也沒有你們，

只剩我一個人。

於是，

我解開腳踏車的大鎖，步上一個人的歸途。

台北，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