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RA of ZERO

在滑到手機電力已經所剩無幾時，窮極無聊的我，跟一起排隊的阿姨搭了話（她戴口罩，但是應該是阿姨了）。阿姨抱怨著「這個大會票那麼貴，為什麼進場的控管做的那麼爛！這樣的進場速度根本沒辦法準時開始啊！」就這樣聊著毫無意義廢話的過程中，好不容易排到我們了。用票再入場處換了參加者手環以後，過了一扇門，進入了另一批亂七八糟的人群中。首先是排隊領取今天的講義以及「即時口譯機」，用這東西聽演講還真是第一次，頗新鮮。接著有一個攤位可以排隊用名片換一個紅豆麵包，排到爆炸，但是隊伍消化速度也頗快。領完麵包終於可以進場，在會場入口還可以領一瓶礦泉水。「紅豆麵包跟礦泉水？ 是戰後嗎？」當天晚上家裡的日本人邊笑邊用鼻子回應我。「戰後？」「你不知道戰後美軍就是發這些物資援助我們嗎？」她邊嘲笑邊說，想想也確實有點好笑，這種氣派排場裡時不時散發著窮酸氣息，不就跟各種直銷大會一樣嗎？

場景再度回到那天早上大會開始前。進入會場以後大家還呈現一片混亂，究竟「歐美特有的互動式講座」是怎樣？看來還沒有一個端倪。打電話聯絡了中村先生後，他很親切地表示已經幫我在第三排佔了一個位子。「第三排還可以佔位子！？那這樣票上面的級別到底有什麼差？」「不知道欸？但是我已經幫你佔好了，快來吧！」於是我穿過重重人群擠到第三排。這人潮大概不輸大學畢業典禮吧？位子是用折疊椅排出來的，雖然會場佈置都很到位，但是椅子每排之間擁擠的距離卻令人覺得很痛苦。要過的時候穿過的每個人都會很不爽，這應該是一種防止人中途逃走的策略吧？我第一個聯想到的是飛機上，如果坐在中間那個位子，在飛行途中要去上廁所時的窘境。坐下來大家寒暄了一下「跟你介紹一下，他是我上次在別的活動認識的朋友」「你好你好，敝姓王，我是台灣人」「喔喔！你好啊！我叫TABEI(不知道漢字是啥)不好意思今天沒準備名片，不然加個FB好了！」其實我的原則是除非對方態度很難應付否則不太第一次見面的人加FB，不過今天原本就是來多認識人，想想就破例加一下好了。

稍微看了一下FB個人資料。群馬某商業高等學校畢業，曾在八王子農園擔任Server，自營業，有1600多個朋友。其實乍看之下搞不懂他是在幹嘛，不過這也不是重點我就沒多問。當聊到有點乾的時候，活動總算正式開始了。舞台分成左右兩邊，左邊是一個大螢幕，隨時轉播台上情形，在講者用到投影片時也會顯示在螢幕上，而右邊是實體舞台，因為坐在離舞台很近的第三排，因此看哪邊都可以。就在螢幕開始播放投影片介紹今天講者時，硬體似乎出了問題。一直跳掉，然後重複播放，時快時慢並發出令人不悅的噪音，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些講者的介紹名字的地方是用中英文，而沒有日文，不禁讓人懷疑這活動是不是從哪個中文國家辦完以後就把內容搬到日本來辦。這時中村也小聲說「為什麼是中文啊？」並苦笑一下，我知道被詐騙的人礙於面子跟各種原因，第一時間就算知道自己被騙，也不會坦白承認，但看了一下他的神情，的確有種不可言喻的複雜，我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但此時心中浮現當年在台灣安麗大會時只有在投影片上才看得到的全球大會，這跟裡面那會場相似度高達9成...不過沒寫任何直銷商的名字就是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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