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RA of ZERO

最近隨著工作上一些事情浮上檯面，我內心也開始對自己的行為開始有點疑惑。如果一直有在看專頁的，多多少少可能看到我因為之前窗口太廢，被搞到月會上被抓出來電了連續兩個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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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想談談那位廢物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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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從為什麼會有疑問開始講起好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人應該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尤其成年之後，辦事不利被開除，做人失敗被排擠都是理所當然，但如果身在那個是非中，自己是扮演排擠人或欺負人的一方呢？大家都會想要殺人犯去死，但是不想自己動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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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擠人、被排擠、欺負人、被欺負這些立場，從廣義上來說我都經歷過，所以我很了解欺負人時那種自己的實力跟正義被執行的快感，也瞭解被欺負時累積的那股負面能量會怎麼醞釀。也就因此最近在這件事上，我的態度開始有點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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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裝了啦！就是因為他在這裡我們才沒辦法把話攤開來講不是嗎？你們剛剛講的所有流程上的問題要那麼拐彎抹角，不就是因為某人辦事不利，但是大家又不想打壞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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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在組織幾個月前內部會議後，我曾經直接嗆出這段話。大家想表達不滿，又要維持大人的風度、維持組織的和諧跟運作，以至於很多事停滯不前，但是大家的任期都只有三年，我們到底有幾個月可以浪費？「總要有個人出來當壞人吧？不然事情怎麼推進？」我從小就是這樣想，所以白目跟壞人都是我在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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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自己知道越多事，了解越多人的苦衷，當壞人的包袱就會越來越沈重，漸漸我發現自己沉受不了這個角色，所以對很多事也都盡量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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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會怎麼做？我一定會為了大家好做事，想盡辦法把他弄出組織。因為跟公部門還有民間團體的窗口這個工作實在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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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談談那位廢物吧！他畢業於不錯的大學，原本在公股銀行擔任放款業務，老婆大學同學，也有產後照護專業，有一個小朋友。夫妻兩人家境都算不錯，至於為什麼要投身賺不到錢風險又高的所謂“地方創生”？據本人所說是「在銀行的職涯中，一輩子幾歲拿多少錢可以做什麼事都被決定好了，而同公司的前輩們，沒有一個符合他理想中的將來，因此決定鼓氣勇氣賭一把，當然過程中也跟家人大吵過，但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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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起來好像是個在各種下鄉創業故事裡的常見開頭，就像好久好久以前有個廢物銀行員，下鄉以後突然變成超人，做什麼事都風生水起，彷彿勇者找到自己的天職就是討伐魔王一般，最後出書來到處演講那種故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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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一種開頭，有一個人成功，就表示其他還有99999人失敗。我們身邊通常要找到那種拼一把就超成功的人可能寥寥無幾，但是拼一把搞到身敗名裂現在還在還債的，可能隨便找至少會有兩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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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故事的後來呢？首先我跟他之間經歷了一些到現在都令人印象深刻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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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初我剛從東京搬到北陸，幫我找房子的時候聯絡慢，後來我乾脆自己找自己準備資料才搞定，阿不就還好我正好是房仲知道流程跟資料怎麼跑？ 搬去的時候好死不死遇到大雪，他居然在面試完以後把我丟在空無一物的租屋處就走了！連行李箱都拖不動，積雪最高到170公分的大雪中，他把我一個外國＋外地人丟包，房子裡沒有暖爐沒有傢俱沒有食物，他一句要去接女兒就走了！那個天氣人真的會被凍死欸！而且外面雪已經積到連路的形狀都看不出來，根本不可能自力離開，計程車也都停了叫不到。後來一連串鳥事就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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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有一次答應說要載我去機場，從早上拖到晚上，害我差點趕不上飛機，那次也是讓我超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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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我一開始只覺得不太爽，後來真正爆炸是在我知道他們的業務範圍包括我們移居後，安定之前的所有支援，還有他們薪水比較多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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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務上的廢就不用多說了，原本說要提供的協助，能躲就躲能閃就閃，已經不是上班族了工作沒做好還整天準時下班，交代的事過快半年還沒上呈，橫向跟直向聯絡能力都很爛。對本部就一個狗樣，對我就嬉皮笑臉，對市役所也是一個走狗樣，在大家面前擺得一副「我就是市役所的爪牙，你們這些人注意一點」的態度。根本忘記自己是領什麼錢簽什麼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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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些事在我還沒跟其他專案負責人提起前，真的常常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做不好，但是好加在我業務是唯一一個對到本部的，有些工作直接跟市役所職員共同作業，也聽到他搞砸一些事的風聲，不段反覆交叉驗證之後，才知道問題大部分在他。但這樣來來回回也花了快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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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放棄跟他共事常常跳過他後，身邊聽到更多風聲了。首先因為他搞砸太多事，人際關係也不好，反倒是自己老婆迫於經濟壓力要出來工作，結果在這邊交的朋友跟夥伴還比廢物本人多，工作能力跟態度也大受好評，之後風向一面倒向老婆這。沒想到在家裡他還變本加厲，原本不幫忙帶小孩跟家事就算了，對老婆還各種謾罵否定。其次他來加賀以後還隨便亂搞，在經濟跟生活都還沒安定時讓老婆懷了二胎...正好是悲劇開始的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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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兩個人離婚了。老婆也繼續留在加賀工作，但這整個地方風向很明顯。我大概知道整個地方要逼死一個人的氛圍是怎麼醞釀的。雖然他之前工作搞到很多人，我也是被搞得很慘的其中之一，要說他自作自受也不為過，但聽說他最近精神不穩定，很多行為也開始變得很奇怪...我就開始覺得有點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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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的事是聽越多越覺得不可原諒。
對家庭沒有責任，對工作沒有責任，可以輕易地說謊，覺得只要道歉就可以搞定所有事，欺善怕惡，沒有時間觀念，做事沒有計劃性，沒有信用。